确的说洛家的人和人之间感情好像就那样,淡淡的。与其说是亲人,不如说是一艘船上的船员,大家要做的就是配合保证船不沉,别的都无所谓。”
“所以我连我养母忌日是哪天都不记得,唯独记得春寒料峭。”
“那天上午,洛知书还打电话说晚上回家,有位老板点名喊我作陪。下午我回去家里没人,佣人说我养母好端端的摔了一跤,当时就送医院了。”
“没抢救过来。”
“现在想想应该是摔到哪里了,或者有什么旧疾,但我真的不关心,眼泪都懒得掉。”
洛知简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三分醉态,“葬礼上洛知书抽了我几个耳光,我才勉为其难的哭出声。真是好笑的要命。”
她笑的喘不上来气,沈舟野就默默看着。
“养母死后,集团的担子压在了养父身上,他加班多了起来——当然这是骗姐姐的托辞,他每个声称在集团加班的夜晚,都是在不同女人的床上辗转流连。”
“洛知书几乎每周都会和他吵架,说他对不起死去的妈妈。老东西一开始道歉,后来烦了就和姐姐对着吵,后来有一次对姐姐动了手。”
“那之后姐姐不和他吵架了,姐姐开始和爸爸在集团对着干,姐姐做生意很厉害的,第二年股东大会,三分之二的股东把姐姐推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姐姐掌权的第二个月,老东西死在了外面女人的床上。”
“最后是姐姐......”洛知简垂眼,沉默了很久。
久到沈舟野以为她酒醉睡着了。
他想起身抱她,听见洛知简很轻的叹息。
她说,“那是我的最后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