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下的根系来探路。</p>
行，确实比他好用。</p>
“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身体曾经受到过死亡的威胁，经历过极其可怕的场面，恢复后仍然持续存在精神上的抵制，特别是碰到相似的场面。”</p>
以修沉默不言。</p>
“不过如果你一直处于这种杀伐状态，创伤后就是个伪命题了，但你说你在恒塔渡区底层藏了很久，应该也过了挺久的安生日子，回想那段痛苦的经历……”</p>
初亦欲言又止，脑中快速回忆起白在恒塔顶层，威胁他的场面。</p>
那副冰冷狡诈的嘴脸，不咸不淡而又让人毛骨悚然恨之入骨的论调。</p>
“根吉湖来的，有道疤——”</p>
“把他捡来训练的时候，还在底层考试，听说家乡被炸成平地，他整张脸也被炸得血肉模糊——</p>
“你和这样的人睡了两夜，有没有闻到腐臭味儿啊？”</p>
“整张脸也被炸得血肉模糊……腐臭味儿……”</p>
那张脸渐渐和以修的脸相重合，以修不停变换表情，朝上将的感觉发展，笑怒阴森，直到完全符合，摇摆一怔，两人融为一体，初亦脚步顿住——</p>
以修和他一起顿住，光天化日下紧紧盯着蒙眼的初亦，那是一种和颓丧全然无关的眼神。</p>
两人在尘沙中暂停。</p>
突然，初亦的手向后摆去，稍一摸索，就握住了以修宽大的手掌，然后攥在手里，仿佛他不是蒙着眼的一个，而是真正带以修找路的那个人。</p>
以修有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