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若昭听独孤仲平这样说,懊恼地拍了下大腿。“嗨!那天真不该让李秀一把狼皮拿走!这下好,线索成了人家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独孤仲平却嘿嘿一笑,道:“没关系,一个人如果说了瞎话,说得水平越高,越像真的,留下的破绽也会越大。”他说着起身走到那张长安里坊图前,“只看我们能不能猜到他会怎么想。”“我知道,要读他的心。可我现在什么思路也没有,师父,那你想到了吗?”韦若昭当即凑上前问。独孤仲平这时却话锋一转,道:“你说了空从化度寺跑出来的时候,是想逃命,还是想自杀?”“当然是想逃命,不然他跑什么?”“那他从寺里跑出来,为什么既不向北,也不向南,而是一直往东?”韦若昭当即不假思索道:“慌不择路啊,李秀一拿着刀在后面追……”“不对!”独孤仲平伸手指着地图,“慌不择路脑袋里也有想法,不会空白一片。向北,马上可以进普宁坊,那里有全城最大的贫民窟,里面无数的斜街小巷,人又多,应该更容易逃命。向南,金城坊内,紧挨着坊门不远就有一片林子,也能藏身。可他却横着穿过了顺义街直奔居德坊,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他不是在那儿把你成功地甩了?”韦若昭说到这儿,又忍不住冲独孤仲平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独孤仲平摇头道:“他并不知道追他的还有个跑不快的画画的。这说明他是直接奔清明渠来的,他想得很清楚,要跳渠。”“可他淹死了?”“一个在逃命的关键时刻算计好要跳渠的人,居然会淹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韦若昭又想了想,道:“你是说这里面有鬼?可也许是他受了惊吓,游不动了,就……”独孤仲平已经拎起画箱起身朝外走,边走边说道:“无论如何,我们得再去一趟化度寺!”当独孤仲平、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