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也是为了得到更好的关照。但钟参军给的关照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且从来没有为此事提过要求,顾佐如饮醇酒,越喝越陶醉,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和钟参军真的很铁了。
直到这一刻,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此时此刻,更要硬起来,气势上决不能虚弱半分。但也不能随便乱硬,话说得越满,气泡就显得越大,看上去就越虚浮。
顾佐微笑着点点头,啥也没说。
钟大先生当即道:“吴道长是在去年七月抵达黑山诏,八月初七离开,和顾馆主刚好错过。”
顾佐点头:“是,未能得见,好生遗憾。原本还想去罗浮郡登门,但一直忙于道馆筹备,始终未能如愿。但愿他不要怪我,呵呵。”
钟大先生道:“如今道馆已立,顾馆主应当有时间了吧?”
顾佐反问:“大先生,是有事情要求到吴道长么?”
钟大先生道:“世人都羡慕我们南疆得以受诏封国,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压力极大,不说旁的,单就一个税赋,每年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我们头上,令人难以喘息。五年前,朝廷和崇玄署第三次厘定六诏税赋,我们黑山诏居于第四,每年向朝廷入缴三十万贯,向龙泉院纳赋十万灵石。南六诏缴纳的灵石,是内地州郡的四倍。”
钟二先生插了一句:“都知道南诏毗邻南疆,容易发财,可这财也不是好发的,每年得死多少人?”
钟大先生道:“六年前,南疆爆发兽潮,我们黑山诏位在最南,首当其冲,损失最大。五年前,朝廷和龙泉道院都核减了黑山五成的税赋,去年吴道长查访黑山,准备将灵石缴纳额恢复到十万。这是个极为沉重的负担,黑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