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荆稚子,何必对这些异类报以同情?我们都是神夏后裔,生而高贵,这些蛮夷贱类只配给我们奴役。”
那少年认真道:“但我神夏有德,此是我辈有异于蛮夷之处,我们既然已是降伏了他们,就不该无辜凌虐。”
高大少年不以为然道:“对待这些蛮夷,你以为说道理说得通么?”
他哼了一声,“纵观周围那些土著神国,只有我们把它们打伏,他们才会老老实实跪下来听我们的话。我们能做到这一点靠什么?靠的就是我们的武力,没有武力,我们就不可能立足于此!”
荆稚子摇头,德行和武力并非对立,而武力更不该与残虐欺凌对等,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别人,也就闭口不言。
高大少年见他不认同,也不如何在意,他们都是夏子,不管每个人对这些异类是什么看法和态度,反正等到功行一成,他们就要被分封出去,去占据各雄山大川雄。
到了那里之后,彼此也就看不见了,而在自己封地之地上不管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别人也管不了。
而在此刻在那高崖上端的道宫之中,有两名背衬清光的道人对面而坐。
两人穿着古夏之时的广袖道袍,头上梳着道髻,簪子用的皆用上好雷劫木,首端呈流云状,看着古朴雅致,满是道韵。
这两名道人黑发乌眸,皮肤光泽如玉,外表看着不过是二十余岁,身上皆有一股缥缈出尘的道气。
左首那道人看完手中一片好似树皮一样的文书,递去对面,道:“师弟且看看吧。”
对面那道人接了过来,道:“原来瞿师侄传来的东西,这些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他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