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神情稍稍严肃了一些,道:“那崔某问一句,既然如此危险,梁玄尊为何没有……”
梁屹道:“崔玄正是想说,为何不直接下手将可以寄托的人杀死,来个一劳永逸么?不错,这确实能解决一些问题。
但是这些人总归是无辜之人,你便是杀了他们,灵性力量也会去寻找别的寄附,日后再遇到这等事,难道是见一个杀一个么?
要是寄附有成千上万人,那么我们难道都把他们杀了么?
崔玄正,你是陈廷执的弟子,还跟随过张廷执,当是知晓以往青阳上洲之事,那里曾受魇魔寄虫的侵染,未能察觉之际,谁都是可疑之人,那么要把这些人都杀了么?
我们要解决的并非是他们,而事机的根由。”
他看向上空,沉声道:“何况这等事往后可能还会有,我们若是直接这般做,简单是简单了,但后来人或可能引此为例处置事机。而我们守住此限,后来人在遇到相同之事时。或也能多思量几分。”
崔岳听到他如此说,神情不由得稍稍放松了一些,道:“崔某知晓了。”
梁屹这时看向道:“崔玄正,你对瑶璃的事似是很上心,也多次提及甄、赵两位道友,你与这两位道友以往有交情么?”
崔岳摇头道:“我与他们并无交情,以往也未曾见过他们,但是这两位是上宸天赢冲的弟子。
梁玄尊或许听说过,老师以前曾与赢冲交好。这两位投拜天夏之后,因是以往从未做过恶事,反还查出来曾经试图劝诫赢冲投奔天夏,所以为赢冲所不喜,两位道友被罚过到此的时候,老师也让我在不越规序的情形下对他们稍加照拂。”
梁屹道:“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