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绝望。
此刻，白念笙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不是惊诧有人在埋伏，而是……无尽的绝望，因为他仅凭威势便能够感知到自己接不住这一击。
而因为事情爆发的太快，南疆诸位妖圣也没有料到蜀山会在镇妖塔内埋伏，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念笙僵在原地。
这一击来的如此迅猛，同时，在白念笙的眼中又是如此的缓慢，仿佛那一击距离他还有遥远的距离。
在这生死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想着自己的出生，成长，一步一步从一个九尾狐族中不受重视的杂血后裔，逐渐成长为举足轻重的妖圣强者。
想着经历过的种种磨难，也想起了他在南疆掳走的一名人族女子，他之所以穿儒袍，读经文，就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只可惜，妖族和人族之间的寿元相差悬殊，对方的修为即便是他用尽诸多灵物，也只到人族通玄境界。
而后，看着她逐渐死去……
白念笙没有陈渊能够凝固虚空的惊人神通，被通天镜照射住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去反驳，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白光到了近前。
那是……如此是耀眼。
“轰！！！”
一声响彻天地的轰鸣声炸响，千丈虚空瞬间塌陷，恐怖的余波犹如海浪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席卷。
而位于正中间的白念笙也随之爆成了一团血雾。
彻底陨落！
赵丹青本就是绝世真君层次的人物，又催动了碧游宫至宝通天镜，蓄势一击之下，造成一位妖圣陨落在情理之中，更在预料之中。
因为，这本就是陈渊等人在交战之前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