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间,山河依旧,但物是人非,只是这话并不适用于圣王。”
欢兜接话道:“对于永恒来说,目睹着周遭的一切都在日月更替,新老更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凄凉。”
圣女耸耸肩,说道:“所以圣王才要冒险一试,对于圣王的心境,我倒是能有所理解了。”
欢兜眯缝起眼睛,直视着圣女,未再多言。他二人之间的对话很隐晦,在场能听懂的人,也就是上官秀、李真和帝明了。
口舌之争,不是这次双方合作的目的,圣女还是能分得清轻重。她摆摆手,说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请圣王和帝尊者到内室一座。”
欢兜点点头,但没有立刻随圣女等人去往内室,而是走到大殿里端的神像前,弹了弹衣襟,而后毕恭毕敬地屈膝跪地,向前叩首。
他出生在神池,但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时,就被苗图、帝明、占湷、裴赢四人带离了家乡,对神池没有任何印象。
他们曾经发过誓言,永生不再踏入神池一步,这次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会站在神池境内。
现在看到神庙供奉的圣神,欢兜突然生出一种归家之感,心中酸楚,五味杂陈。
他本是神池人,但一生下来就注定了要被驱逐在外,远走异乡,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欢兜的心情,旁人不能理解,但帝明太能理解了。
看到在神像前叩首的欢兜,帝明眼神一黯,解掉肋下的弑魂剑,放到一旁,来到欢兜的身后,细心的整理一番身上的衣服,而后跪伏在地,向前叩拜。
他二人的举动,让圣女和神池的大长老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也不知他二人抽得哪门子的疯。
圣女以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