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了,西大营里,时不时还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大营的主官面如土色,不住地念叨着,“太卑鄙了,太无耻……他们怎么能这样做?”下面有军官冷哼一声,阴森森地发话,“必须要狠杀一批了……否则镇不住这股歪风邪气!”“你放屁!”有人跳脚大骂,“王爷起兵一来,一向强调爱兵如子,你要狠杀一批,到底是何居心?是要陷王爷于不义吗?”“你当然会反对了,”冷哼的军官又冷哼一声,“夜里最早不稳的,就是你桐河的兵。”桐河的士兵是被单列了出来,但是还有桐河籍的少数军官,是比较受信任的——这么做,也能最大程度地降低桐河人的怨气。这名桐河军官气得直跳脚,“妈个比的,你是希山人的女婿,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假公济私?杀一批可以……你敢把永乐人也杀了,我就服气你。”杀永乐人……谁敢杀永乐人?雷谷已经打下了永乐县,要是大营敢对永乐人下手,真的很难想像,雷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见他俩争执得厉害,有人在一边劝解,“要不这样,把永乐人和桐河人都送回大营去,换一批士兵来?”他说的大营,可不是东大营西大营这种,而是郑王的大本营,老军所在的真正大营。“你这话跟没说一样,”被称为“希山女婿”的军官发话了,他一脸的嘲讽,“且不说这么做合适不合适,我就问你,如何将永乐和桐河人送走?”那桐河军官却是冷笑一声,“为何不能送走?雷谷只堵了南门,其他三个门可是安全的。”“扯淡吧,”希山女婿军官还之以冷笑,“外面看热闹的箫阳人多了,这些军士跑得再快,能躲过雷谷的追杀?我怎么感觉,你是想让桐河兵投敌呢?”经过晚上这一番折腾,桐河籍士兵的军心,已经严重不稳,只要雷谷有意招揽,他们投敌的可能性很大。桐河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