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是做何用途呢,我估摸着与此有关。不若将锦囊拆了看看,看她要怎样的物事。”迎香觉着秦鉴说的也有道理,点点头,拆开锦囊,先掉出来一两点碎银子,接着掏出个纸卷儿,展开一看,却不是香脂香粉的名目,反而题着一首律诗,字迹苍劲不失雅致,上写道:公子薄情负妾身,白首空约枉断魂;累夜剪烛情切切,一朝向隅恨深深。浮世功名逐浅舍,红尘安乐在荒村妾化长虹身犹在,不叫春风度此门。“看吧,我没说错,果然是这么着。”秦鉴扫了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嗤笑道:“这世人啊……总这般迂腐,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刻薄话多着呢,总之,一旦知晓你是个怪物,那便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此前你再千好万好,此刻都作了废。遇上那些薄情寡义的,不但不认旧情,还要和着道士和尚来打杀你呢。”他这话说得激愤,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了,三人都只默默听着,也不好劝,倒是秦鉴自己说到此处,察觉有些失言,忙清清嗓子,挥挥手,再不往下说了。迎香听着,想起他同芸娘之事,知他心中必也曾有此担忧,甚至在几十年岁月里成了一块大石,至今难以卸下,不由暗叹两声,低头又盯着那纸卷儿细看,纸上渐次透出一层绿雾,一股渺渺的香味萦绕升腾而上,如来自多年前的一缕春梦,幻胧绮思,柔情缱绻,带来最浓郁香软的粉色,却在时光中滤尽了肉欲与奢靡,只剩清雅淡愁、无尽哀婉,似暮春时连天的芳草,虽已站在繁华盛夏门槛边,却透来春去也的萧索,如冷肃秋风提早来到,残荷迎风招展,缕缕清愁荡漾,将那老在时光里的情韵唱作不歇的离愁哀歌……嗅着这香,迎香脑子里如电闪般跃过许多片段,那些曾刻在眉梢眼角的喜悦,日日夜夜的期盼,都成了催人断肠的哀戚往事,成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