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喜被怔了一瞬,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只即将离开的手腕,“等等……”
他将人拽回榻上,坐起身子轻轻揽了一下她,语气略带讨好地问:“你几时起的?”
沈时葶翁声说:“半个时辰前。”
陆九霄心虚地轻咳一声,昨夜折腾成那样,她还能辰时不到就起了……
他伸手在她腿上摁了两下,“还酸吗?”
闻言,屋内的几个丫鬟纷纷垂下脑袋,连手上动作都轻了些许。
沈时葶红着脸拂开他的手,囫囵应,“不酸。”
陆九霄笑着在她后颈上安抚地亲了两下,起身换了衣袍。
又一刻钟后,二人并肩踏出松苑。
昨夜进松苑时沈时葶来不及瞧清来回走动的下人,此时才发觉院子里全是生面孔。她顿了一下,抬头看了陆九霄一眼,几乎立即就明白过来缘由了。
他是怕她不自在……
一路穿过假山流水,回廊小径,怀揣着这样那样的心思,很快便到了前厅。
此时,袁氏与陆行都已正正端坐在上。
沈时葶今日特意佩戴了陆家传给儿媳的银镯,袁氏见了,嘴角的笑意果然又深了两分。
其实自打她第一次在侯府见着这丫头,当时她还不是贺家女,为着她一句“妾室的本分”着急忙慌跪下,述明缘由,对侯府世子的妾室这位置半分不心动时,袁氏便觉她是个十分本分的人。
眼下看,不止本分,还十分知人情世故。
她心中对沈时葶的印象不由又添了几分。
新妇依礼敬茶之后,袁氏便将自己压箱底的珠宝首饰赠予她,陆行也递上了几张位于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