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送客的打算。湖面疾风涌动,吹乱他的乌发和衣襟,平添了一些落拓之意,看起来倒真有点像酒巷里宿醉的公子哥。只有那双微阖的眼睛里还闪着清冷的银光,仿佛碧空明月,虽美却不含情绪,随意洒落在山野湖泊间。 小闲在一个头疼欲裂的宿醉的早晨醒来,听到很多让她头疼欲裂的消息。 “姑娘做得好,家主很满意。” 她刚一睁眼就听见屏风后的轻哑人声,裂帛似的,是那个常年跟在老头身边的影魅信使。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嘶哑得跟那信使也没什么两样。 浑身疼得仿佛被驷马长车当街碾过,她艰难地在床上打了半个滚,突然惨叫一声,撅着屁股对屏风直挥手。 屏风背后传来一声轻叹,影魅信使从暗处走出来,将断了一条腿的小闲扶起来坐好。 那是一个清秀的圆脸男孩,如果不是声音诡异,站在街边拉着大人衣角要糖葫芦吃也不会引人侧目。
明明挺可爱的娃,非要学神秘冷漠的杀手做派,仿佛不这样就不够专业似的。 龙家的坏风气。 “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过姑娘很多次,我没有名字。” “你长得甜美可爱,不如就叫酥糖吧?” “随姑娘喜欢。”新得名的影魅信使酥糖叹了一口气,他始终不能适应她的满口胡诌,“这次有三个消息。” 谈工作。她脸都没洗、满口酒臭就要谈工作。龙家的坏风气! “何虹一死,辰月恐怕坐不住。太子抢在他们动手前出逃了,就在昨天。” “嗯。”小闲漫不经心地听着。乱吧,水越浑,能摸的鱼就越大。 “春山死了。” 小闲猛地转过脸。 “……谁?” 酥糖没有再重复,只是垂着眼,等待暴风骤雨的到来。他知道他家姑娘和苏家少主交情匪浅,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