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噼里啪啦落进楼下的河港,根本死无对证。遇上这种倒霉事,天下第一楼的掌柜也只能肝颤加小心,拼命赔着不是,只求这位坏脾气的少爷能消消气,不要闹到无人敢进店。 “算了,”小闲恹恹挥手,“大爷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待会我有贵客要来,去备一桌新菜,再把楼下的杂客赶走,今天场子我包圆了。” 掌柜很是犹豫,面前这位顾少固然开罪不起,但升平楼名满天下,来者都是客,哪能说清场就清场? “要我帮你送客?”小闲不耐烦地站起来,吓得掌柜忙不迭领命而去。开玩笑,让这祖宗折腾一趟,他不如直接关门大吉。 敖谨低头看着脚下。楼下的圆形露台如梯田铺展,佳肴还在散发香气,食客却被遣尽了。这些日子他可见识了顾少的恶名,走到哪里都像一枚皂角投进油汤,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既然需要清场,想必来了个大人物。 敖谨转过身。 确实是个大人物,但不是料想的那位。 来客的脸庞藏于帽兜中,隐在斗篷下的金盏菊搭扣却揭露了他的身份——唐国公百里氏。 小闲并不起身,仍旧一摊烂泥似的坐姿,指着亭台外道:“您要的人。” 唐国公微笑颔首,身后侍卫立即递上一枚锦盒。小闲接过来,揭开一角扫一眼,方堆起满脸的笑容,起身一喏,施施然离去。 这般笑意融融如温开水的人,敖谨似乎是认得一个。 “百里恬。” “敖诤。” “在下敖谨。” “可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叫敖诤。”百里恬清晰地咬着那两个字,牙齿闪闪发光。 如同触动了机括,敖谨再次被投入灰扑扑的记忆中—— “三弟你自幼鲁莽,此番犯下大过,幸得陛下仁慈免你一死……将你从族谱除名……赐名为谨,望今后谨言慎行……”二哥的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