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转移她的注意。 顾府背靠南暮山,面朝元宝湖,门前占据着淮安城最敞阔的风景。这一日却被堵得水泄不通,都是前仆后继去往湖边踏春的人。 宛州原本便是靡丽之乡,男子讲究褒衣博带的风雅,女子追寻飞襳垂髾的风尚,适逢踏青佳节,整个淮安倾城出动,人人都拿出了压箱底的行头,尤其姑娘们卯起劲来争奇斗艳,把明媚春光也比下去几分。 里亚平时深居简出,头一回见到这般阵仗,比驾车的马还要吃惊。 “你不如把头伸出去看。” 小闲好心建议,却把里亚闹了个大红脸。她每年都拒绝参加踏青,早上还别扭了半天,这会儿不能显得太过热切。 “哎唷!是一串会奏乐的纸飞鸢!”小闲探出脑袋大呼小叫。 “我以前做过更神奇的,能在无风天气放飞。” “做一个给我玩嘛。” “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 里亚白了白眼。她早就不屑做这种没有实际用途的小玩意了。顾小闲只得叹了口气: “好吧,带你去瞧真正劲爆的。上营生街!” “少爷,是否先上趟内城,国君下了帖的。”老车夫有些迟疑。 “谁耐烦听一群涂脂抹粉的娘娘腔吟诗作对。” “至少先行完禊礼……” “才不要跟那个老厌物一起泡脚!走啦,去看打擂台!” 再不闭嘴恐怕会引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言论,老车夫只得拨马转向。反正顾府回回缺席,真要怪罪早不知砍了几个头了。想来平国公还是顾惜他家少爷,或者说,顾惜他年年缴上去的雪花银。 小闲一进竞技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会振臂高呼,一会投掷银毫,上蹿下跳没有片刻安宁。擂台上的打斗也确实刺激,挂在竹竿顶端的头彩钱袋足有西瓜大,引得各路斗士使出看家本领,纷纷放命一搏。里亚却丝毫没有受到场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