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征战沙场,最擅近身肉搏,只要能缴来一两样趁手的兵器,对付一群山药那样的猛兽也不在话下。 然而不知为何,仿佛有人抽走了釜底的薪柴,忽然间,所有的喧沸戛然而止。 山药放下前爪,如同忠诚的士兵,牢牢立定在岗哨上。 一切犹如明晃晃的梦境,火光还照着敖谨讶异的脸,走廊外已兀自静了下去,只剩下一串拖泥带水的脚步,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口。 笃。笃。笃。 敲门声缓缓响起,山药耸了耸鼻子,提爪推开房门,纵身消失在黑夜里。 门扉洞开,穿堂风带来松脂燃烧的浓烈香气。小闲探入半个脑袋,乌发飘散,面色青白,暗夜中显得尤为可怖。 “七公子,快醒醒……”仿佛为了增添诡异的气氛,连声音也缥缈不似寻常。 “醒着,怎么?”敖谨从门后缓缓步出,秀美脸庞半掩于暗影中。 “该死的……来得好快……”他像是喝醉了,目光飘忽不定,舌头也不大灵光。 “你没事吧?”敖谨不动声色掂量,南方人身量秀气,仅着中衣便显出单薄来,武力上绝非强横的对手。 “快走……” “我扶你?” 小闲却不理会那双无故殷勤的手,径直往外奔去。 廊下悄寂无人,敖谨紧撵了几步,觉得身后有些诡异。他回头一望——身后躺了一地的金吾卫,如同新割的麦田般干净齐整,大多人连刀都没来得及出鞘。 瞬间以一敌百,只有最剧烈的毒药,或者最邪恶的秘术才能做得到。 “发什么呆,快……”小闲催促道,脚下渐渐不稳,声气也愈发弱了。 敖谨转过身,暗暗化掌为刀。此时不逃,就再无机会了。 “喂……”见他反而站定不动,小闲只得踉跄着折回来,敖谨冷眼立定,只待他走到近前劈出致命的一击。 可小闲是个总能出奇制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