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穷的外州人住,结果军营的建造标准,每间居然只有四贯,这真是货真价实的贫民窟了。”
林元景叹了口气:“早年这些士兵更凄惨,每每外出驻边,妻儿只能待在此地等待。”
“熙河开边时,每当有背负书信的传令兵归来,营中就哭声不断,全是妻儿在接到战死的消息后,彷徨无助的惨嚎,那真是听得人难受至极,最后连这屋舍都不见得能保住,死了男人的就会被赶出去……”
“所幸近年来规矩松了,军队移防到别处打仗,妻儿也能跟着搬过去,驻屯之处终究不像汴京,房屋还是能得到保障的。”
李彦抿了抿嘴,收回目光,往里面走去,很快一座巨大的练兵场地印入眼帘,数百个禁军正在操练。
说是练兵场地,也只是被明确圈出,还有不少坑坑洼洼的地方,禁军就避开那些地段,以致于站得歪歪斜斜,甭管有没有强迫症,看得都很不舒服。
李彦的视线越过这群禁军,看向高台,就见一位身披甲胄,持着骨朵的魁梧汉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立于其上,眉头也隐隐皱着:“那是班直么?”
林元景道:“不错,此人名吴遂,武艺不凡,擅于授艺。宫内的班直侍卫,不少是权贵子弟,凑数之用,但也有名副其实的班直侍卫,这位就是其一。”
李彦道:“听说班直里面也有世代相传,自太祖的时候就在宫中差使,娶妻往往是刻意挑选高大健壮的女子,因此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有这种的吗?”
林元景道:“有是有的,但数目极少,久居大内深宫,是守卫官家最精锐的力量。”
李彦微微点头,那样的班直侍卫,有点像是唐初的北衙百骑,当然肯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