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典真嗣。
此时那位小师弟却在教导另外四人,只因这四人是陶仲文近来从门中挑选出来的新进弟子,典真嗣正在代师授艺。
看到他走了过来,五位道人齐齐起身,恭敬地道:“大师兄!”
“我……我成大师兄了?”
陶世恩原来还没怎么体会,现在则勐然意识到,前面的死光了,自己可不就是大师兄了么?
“嗯!继续练功!”
但他根本不愿意坐上这种位置,更希望心无旁骛地修行,增进修为,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到了陶仲文修行的屋子前,陶世恩静立在外,恭敬地道:“父亲!”
里面传来一道若远若近的声音:“何事?”
陶世恩道:“孩儿近来心神不宁,想请教修行之惑……”
片刻之后,里面再度出声:“进来!”
陶世恩走了进去,就见一座八卦祭坛上,端坐着一位羽衣星冠的老道人,斑白长须,飘飘若仙。
这位大明天师,今年已经七十九岁了,比严嵩还大五岁,但相比起严嵩老眼昏花,精力不济,陶仲文却皮肤光滑,鹤发童颜,接近身前,更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清静之意。
陶世恩很清楚,这种清静之感,一方面是父亲功参造化,另一方面也与那天师宝珠有关。
只可惜宝珠从不轻易示人,便是他这位传人,也没有见过几次。
而看着这位儿子,陶仲文将手中的拂尘一摆,搭在臂弯上,澹然道:“大药修之有易难,也知由我亦由天,你历练不足,心境有缺,东海一役回来,又担起家门重担,难道还无长进么?似这般恐惧惊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