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竟是压它不住!
桂华生这一惊非同小可,不但惊奇于吹笛者的深厚内功,而且惊奇于所吹的曲调。那笛声柔和悦耳,好转极了,端的有如“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吹的竟是江南曲调。这几年来桂华生都在边疆之地奔驰,所见所闻,无非是草原大漠,朔风胡筋,那里听过这样悦耳的玉笛风声!
过了片刻,那笛声一变,从江南情韵一变而为幽燕之声,恍如“银瓶乍破水浆裂,铁骑突出刀枪鸣!”慨当以慷,今人血脉赀张,精神勃振,桂华生愈听愈奇:在这冰山荒谷之间,那里来的妙解音律的中川女子?
然而还有更奇怪的事情按着发生,那笛声一发,从山上滚下的石头雪块就渐渐少了,待到吹了两关,忽听得山上的武士发出惊叫之声,霎然间静了下来,再没有一块石头向下滚落!再过片刻,只听得从“魔鬼城”中传来了“当当”的钟声,麦士迦南叫道:“这是他们石人回去的警钟。”果然见那几个武士转身飞跑,而且山头上的哨声此起彼落,一听就知道是他们招呼同伴回去的讯号。
过了片刻,人散风停,山谷里又复归于静寂。麦士迦南喃喃说道:“这真奇怪极了,他们为什么害怕这个笛声?”歇了一歇,深深吸了口气,往下续道:“我在路上也普听过一次这个笛声。那时我已发现有两个装束古怪的僧人跟踪我,我正想揭破他们,同他们邀斗,草原士忽然响起笛声,不过没有今天吹得这么长久,那两个僧人一听到笛声就赶忙逃走了。你刚才看到没有?笛声一起,山上的那些武士也就不敢再滚石头了呢!”桂华生游侠四方,所见所闻的奇人异事不知多少,却是从无一件有今晚这样的离奇古怪,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