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时着急,”奉贤真人讪讪地一笑,心说一个小小的中阶司修,也敢跟我这么说话,搁在家族里,直接治你个不敬之罪,打你个骨断筋折。不过眼下,他实在无暇计较这么多,也不想招惹她——她不可怕,但是她的师侄,实在太令人忌惮了。然后他冲李永生一抱拳,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李大师不但修为、战力惊人,更是独具慧眼,在下深感钦佩,果然是天纵英才。”李永生淡淡地看着他,停了一两息之后,“过奖了……真人若是无事,我们还要赶路。”“咦?”奉贤真人有点不高兴了,我话都说成这样了,你就不知道谦虚一下?于是他也直接发话,“阁下既然看出了证真时的弊端,未知可有治疗手段?”李永生点点头,“有!你现在可以让路了吗?”“让……路?”奉贤真人好悬没气得喷出一口血来,他强压怒火发话,“既是如此,还请李大师回转,不吝出手,我家必有重谢。”李永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然后一抖马缰,“重谢又如何?我不稀罕啊,没兴趣!”奉贤真人身子一晃,挡在了坐骑的前方,又是一抬手,“有情李大人出手。”李永生不屑地一笑,“我欠你家的吗?藏头藏脑之辈,给我让开!”吐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厉了起来。“我家乃是辽西公孙,”奉贤真人闻言,赶忙忍气吞声报出字号,“正如大师所料,证真时遭遇宵小,跟朝争无关。”“这与我也无关,”李永生淡淡地看着他,“我好心去救治,热脸贴一个冷屁股,现在我告诉你,心情不好……我不治了。”公孙奉贤是真的火了,说不得阴阴一笑,“李大师,你现在知道了我公孙家的字号,不治……却也由不得你了。”王志云也是冷冷一笑,“我们有军务要事,你试着拦一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