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银坷垃在这儿磨份了三年,是因为啥?我告诉你们,这草窝子底下,有宝贝!”
“你闭嘴!”汤易喝叱道。
他能和王希真结交,除了磊落耿直,也是不乏世故的,所以立即就听出了话头。三哥和狗叔却没他那样的心眼。
贪婪本就是埋在每一个人的骨子里,三哥和狗叔虽然本性淳朴,但若有机会一夜暴富,又有谁会甘心一辈子窝在山沟里呢?
狗叔还算是矜持,只挨到一边,斜坐在炕上,撕下里头的衣服,包扎腿上的伤口。
三哥则从腰间摸出几颗子弹,冲汤易晃了晃,“你子弹打完了吧?那炮儿是我的。”
汤易脸色铁青,转眼看向我,眼神中传递的信息很明显:确实没子弹了。
我咧咧嘴:“都什么年代了?这东西本来就该上缴……”
话音没落,汤易已经快速的将杆儿炮拆解,最终将木质的枪托撅断。
三哥神色一变再变,等到汤易把拆散的零件一股脑扔进草秸堆,他低声骂了一句,退后一步就要去抓猎叉。
“你给我消停点儿!”
狗叔抢过猎叉,犹豫了一下,居然抬手把猎叉抛给了汤易。
“狗叔!”
“我让你消停点儿!”
狗叔狠瞪了三哥一眼,“你忘了人家是因为啥来的?要不是闹大白脸子,要不是为了咱镇上的人,人家用得着蹚这趟浑水?人家姑娘能让人吊到房顶上去?”
汤易哈哈一笑:“狗叔是明白人,姜还是老的……”
没等他说完,狗叔忽然对我说:“我本来是要亲自带你们去四灵镇的,可眼下你也看见了,我这腿伤了,要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