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鼻口在外,咕噜咕噜地道:“有……有苏……你记着……射死……你父亲……的箭……是用青孚……的仔鸟……你父亲帐幔上……涂……涂着……青孚的……这……策问大人……可谓算无……”
他抓住石笋的手慢慢松开,失去了所有浮力,慢慢地向下,沉入一片混沌的泥水中。
有苏木然地漂浮着,水轰隆隆直往上冲,将他紧紧地压在穹顶。泡沫泛起,很快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奇怪得很,在即将失去一切感觉、一切意识的时刻,有苏却感到镇定、宁静。
他感觉到自己在下沉、下沉,有一个力量却在将他拉起,推涌着他,包围着他,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他血已流干,很想就此沉沉睡去,可是那力量抓着他,让他在痛苦地清醒着,越清醒,越愤怒,怒气喷发,仿佛胸中响起的闷雷……
大水奔腾咆哮,吞没了一切,地底下的喧嚣,大水灌满坑道,坑道的轰鸣慢慢低落,只剩下空洞的咕噜咕噜声,一个个气泡,仿佛在述说着许多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