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把头埋了下去,粗大的针刺穿了她的阴唇,她能感觉到喷涌而出的鲜血。她试图喊叫,可是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声音出来——长长的高速公路像尖尖的锥子无限延伸,前后都望不到尽头。苍茫、萧条、肃杀。两侧是无垠的荒原:红色的土,灰色的树。天空蔚蓝,但远处飘着一团雷雨云;隆隆之声犹如铁砧在地上滚来滚去。米莉安站在高速公路的路肩上。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仿佛刚从冬天冰冷的湖水中爬出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还有私处。不疼,也没有血。“天啊。”她喘息着说。“别高兴得太早。”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又是路易斯,眼睛上贴着吓人的×,脸上挂着匪夷所思的笑。“你别过来,”米莉安警告说,“再靠近一步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我对天发誓。”他轻声笑着,摇了摇头,“得了,米莉安,你已经认定这是一个梦了。你知道我就是你,难道你想拧断自己的脖子吗?这从何说起呢?你有自杀倾向?我看你真该看看心理医生了。”路易斯开始踱步,在他移动的时候,米莉安在公路中间看到了两只乌鸦。它们守着一只被碾死的穿山甲,黑色的喙啄起一条条血淋淋的筋和一块块肉。死掉的穿山甲看上去就像摔碎了的复活节彩蛋。两只乌鸦为了争一块儿肉,互相啄了起来。“也许我不是你,”路易斯说着,轻轻掸了掸肩膀上的尘土,“也许我是上帝,也许我是魔鬼,也许我只是命运的象征,是你每天早上醒来以及夜里入睡之前都要诅咒的东西。谁说得准呢?我只知道,是时候面对你的心魔了。”米莉安开始随着他一起向前走。他们就像两只狭路相逢的猫,彼此戒备着,走在笼子的两端。“把我从这梦里弄出去。”她说。路易斯毫不理睬,而是继续说道:“也许我就是路易斯,也许我是他沉睡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