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多心,请!”绿袍官吏连连赔笑,引着上官婉儿朝那几架前后相连的奚车而去。城门角落,一位正在为机关甲士擦拭甲胄的老兵低喃几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奚车。“上官?婉儿?”老兵的目光追随着上官婉儿的背影看了阵,又禁不住小声嘀咕:“怎觉得这姑娘在哪见过?”老兵眼前似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艳阳高照的日子。也是在这座城门,也是在那个方位。那名长相灵秀的女童被一名美妇人拉着,在兵卫的驱赶下离开了这处城门。女童身子在轻轻颤抖,久久回望不肯挪步,也是被人喊了几声婉儿。为什么印象深刻?老兵清楚记得,这事当年闹得挺大的,毕竟是一朝宰相被砍头。是,这个婉儿吗?所谓奚车,便是用机关术作为动力源代替马匹的位置,从而让车身更为简洁。长安城乃机关术之都,各处、各类的奚车花船,与那些按某种规律运转的【坊】,都算是长安城独有的风景。经过长安历代机关师的努力,这般太极宫中开出的‘宫廷奚车’已称得上是‘艺术品’,造价高昂的金属车身,镂刻了诸多普通人欣赏不来的复杂纹路。当然,这些纹路有用没用,最终解释权归宫廷机关师所有。上官婉儿坐得倒是颇为舒服,随手掀开侧旁的车帘,瞧了眼那些宛若石塑的机关兵卫。
那位老兵,也恰好多看了奚车一眼。待车架走远,城门恢复通行。“像,真像啊。”老兵一阵神神叨叨的低喃。正对着那绿袍官吏所坐奚车撇嘴的守门小将,见状立刻抱着长刀凑了过来,小声问:“师父您说什么呢?什么像?像什么?”“长得像,”老兵嘀咕,“过了这么多年,倒是谁都不敢直接认了。”守门小将笑道:“师父您还不知这是谁吗?上官婉儿啊!“这上官婉儿是去年还是今年年初,突然就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