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苍白,浑身湿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走路时软绵绵的,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你这是……”胡涟望才从床上起来,愕然地看着他,“干什么去了?”“耶……”肖仙侯吐出一个字,嗓音却是沙哑无比,仿佛拿破锣在砂石上摩擦一般。他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话,而是一摆手,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也不脱掉湿淋淋的衣衫,闭上眼就睡着了。不到十息,沉重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胡涟望奇怪地看樊长平一眼,“老三,老二这是干什么去了?”“他跟老四一起走的,”樊长平冷哼一声,“夜不归宿不说,现在……我看他要逃课了。”李永生做义工不上课,是修院认可的,景教谕还在班里夸他,但是肖仙侯若逃课,就是对教谕的不尊重。“这家伙,由他吧,”胡涟望无奈地摇摇头,是个人就看得出,肖仙侯已经疲惫异常了,嗓子也哑了,是该好好地睡一觉。他协助教谕管理班里的风纪,逃课这种事见得多了,别的宿舍的同学,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宿舍的同窗,更没有道理计较了——起码老二是真累了,而不是出去玩了。两人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同样彻夜未归的李永生,那厮精神头十足地排着队打饭,跟肖仙侯完全是相反的状态。风纪委员再也按捺不住了,“老四,你跟肖仙侯……昨日做什么去了?”“在书阁来的,”李永生也不肯多说。书阁里有个寄放室,寄放学生们的行囊——进书阁必须空手,以防夹带书籍出来。李永生帮肖仙侯减肥,是用熏香炙烤,辅以打穴之法,本来就需要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而且这期间有太多酸痛麻痒的感觉,若是在宿舍这么搞,肖仙侯的嘶喊声,绝对会惊动整个庚子楼。为了不引人注目,李永生将肖仙侯带到了寄放室,也亏得是他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