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修……”初亦叫他。</p>
以修抬起头，头发滑动到侧脸，两人以相反的方向并肩。</p>
以修张了张口，想回应一声，无声。</p>
初亦不高兴了。</p>
以修可以看出他不高兴，但具体惹到他的点在哪，拿捏的还不是很准确，此刻，似乎是因为他的伤——</p>
他摸了摸头上的血迹，沾染到手间注视，一抬头发现初亦紧紧盯着他。</p>
初亦木然道：“伤没少受过，这点也不算什么。”</p>
以修沉了沉眸子，非常天然地回答，“是。”</p>
初亦睃着他，“以前是什么人？”</p>
以修很有记性，“是上将的兵。”</p>
“卖命的兵？”</p>
“是。”</p>
“现在还是吗？”初亦蹙起眉头。</p>
以修摇了摇头，想说“现在是为洛奇生卖命的信徒”，但他退了一步，说不出口，在奇甘沙漠的时候初亦就警告过他，他不需要。</p>
“现在呢？”初亦再问。</p>
“……”</p>
以修不知道说什么，就低下头，越过他一侧的肩膀看了看他。</p>
初亦挑着眉，看不出情绪，以修双臂下垂，手指轻轻敲着衣物，初亦突然把目光移向他下面的手指，太过迅速，以修手指蓦地一顿。</p>
就在他顿住的时候，初亦歪着身子靠近他，气息拢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以修忽然感觉胸口像是中了一箭，常年麻木的表情闪过异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