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沙沙沙”的声音却越来越响,仿佛沼泽中正在下着一场人眼看不见的大雨……
下沉的速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转眼间水已漫过胸口,再不动弹,就要没顶了。
有苏强行按捺住狂跳的心,将大社之箭从箭袋中抽出来,勉强搭上弓。
这时候已经不能正常地挽弓了,他只能将弓举过头顶。脚下也不能使劲,不然沉得更快。
生死只在唿吸之间,有苏大喝一声,双臂使劲,在头顶上平着便将三十石力的弓生生拉开,脚下一晃,已无考虑地余地,他一闭眼:“嗬呀!”手指一松,箭似流星,透雾而出,只听见不远处“梆”的一声,几乎与此同时,水面淹到了有苏的喉头,只要稍有波浪,他便再也站不稳了。
有苏抿紧嘴,闭紧眼,等着水漫过口鼻,便在此时,脚下的泥地停止了下陷,两只脚同时踩到了实地上。
“沙沙沙”的声音消失了,只听见风声飕飕地刮过,这是贴近水面的风,刺骨阴寒。
风刮起轻微的浪,有苏拼命伸长脖子,在水中站稳身子。风从背后吹来,面前的雾被风吹动,像帘幕一般向两边卷起,视野顿时一阔起来。
只见两三丈外,露出一溜碧青透绿的石岸,岸上还有些许青草露出,叶尖直垂到水面。雾气飘散,显示露出石岸后的草地、松柏……参天的树林仿佛突然从雾中站立起来一样,一排排出现在眼前。
石岸边一个葫芦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