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打量着她,眼神疑惑却不失轻快。“啊,真心谢谢你,”他说,“他们正把我教训得不轻,忽然间——能想到吗?——你就来救我了。”“隐蔽的实验室在哪儿?”她问。方才搏斗过的那些敌人正慢慢死去。临终前喉咙里发出的杂音、靴子摩擦砖石地面的声音,这些生命迹象最后的微弱爆发成了他俩对话的背景。“给我松绑,夫人,咱俩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奉还。”被捆的俘虏讨价还价道。伊薇跨立在他身前,握起拳头向后拉开。他表情扭曲,既惊恐又狐疑。他目睹了袖剑的锋锐,目睹了伊薇的战斗英姿。他可不想亲身尝试。这人被漂亮脸蛋骗过多次,每次都误以为自己很安全,可不能让教训重演。“我时间紧张,”她说,以免刚才的表态还不够明显,“这就告诉我。”
“在地下,”他咽了口口水,用下巴指了指环形建筑墙体上的一块板状物,“要钥匙才能打开。我的被卫兵搜走了,不要脸的变态。”“谢谢。”她边说边直起身,打算离开。“现在能给我松绑了吧。”她摇摇头。“你自己惹的事,相信你自己能脱困。”她走开了,而他仍在身后喊:“别担心夫人,我参加嘉年华会那阵子学过一两招,现在还记得。”那就祝你好运了,她心道,从另一扇门离去,寻找身上可能有钥匙的卫兵。感谢上帝,圣殿卫兵嘴巴并不严,她藏身于走廊的阴影里,偷听到两人正聊着她要找的钥匙。“你在干嘛?把钥匙在口袋里放好,不然索恩小姐让你有苦头吃。”“我们干脆下楼过一把眼瘾。我要看看那什么圣器。”我也要,伊薇·弗莱想着,又取到一条性命,拿了钥匙。她回到环形厅,并决定如果钥匙真能开启墙板,那她就去放了那个人,不过决定迟了一步——他已经不在了,椅子翻倒在地,绳子丢在一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