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又何必在斗场连战二十一场?赢取虚名?因为只有在斗场之中,才能找回长城卫所时代那份热血激情?还是因为,在斗场中的些许波澜,已经让他满足,可以不再执着过去?迷茫之间,裴擒虎已经来到一扇金银交织的房门前。那是在他十连胜以后,斗场的主办方就为他专门提供的私人休息室。推开门,迎面便是一头狰狞的恶虎挺身欲扑,锋利的尖爪和利齿闪烁寒芒,杀意凛然。裴擒虎对此却只是在心中叹了口气,丝毫没有迎击的打算。毕竟,对着一座雕像摆开架势,也实在太蠢了些。只不过每次看到这具栩栩如生的饿虎扑食像,都会让人对主办方的恶趣味感到无奈。“怎么,你不喜欢?太可惜了,这可是我用了两瓶醉云霄,才请到平乐坊的三刀大师亲手雕琢的,任谁见了都要喊一声’妈呀,老虎吃人了‘”
在裴擒虎心下叹息之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雕像后面转了出来,那人身高只在一米五上下,身材纤细窈窕,五官清秀,然后……闪耀夺目,存在感十足。只见她一身华贵的金丝缎,腰间是一条魔纹黄玉带,脚下踏着沧浪千里靴,一头靓丽的红发被璀璨的碧玉发箍束成一束束,身旁还环绕着两只浮游的机关球,垂下叮咚作响的钻石挂饰。只身一人,却呈现出五彩斑斓之态。“婉姐。”裴擒虎一边拱手行礼,一边眯起眼睛以适应强光,只是视线却不自觉地被那两只机关球所吸引……被亮闪闪会乱动的东西吸引,仿佛是一种铭刻在体内深处的本能。这份本能,曾在卫所时代,让他无数次提前察觉危机,消灭敌人。只是在如今的长安,却只是被人拿来游戏,徒增烦恼。而对于这个经营怀远坊地下斗场的老板娘,裴擒虎既有敬意,也有谢意。敬的是对方能将一个鱼龙混杂的斗场经营得风生水起,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