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倾轧,只会觉得一身荣华后继有人,仁义道德,在杨国忠眼中那是用來束缚旁人的链锁,怎会希望自家子弟变成那些重义守礼、循规蹈矩之人。
至此,杨国忠又高看了济天下一线。
于是乎两年之内,济天下月规束修从十两纹银一路跃迁至三百两,居处也一年数迁,还配了个侍寝丫环。
济天下所受礼遇虽比寻常西席先生高了十倍,但仍算是个下人,而非杨国忠心腹幕僚,这相府家宴,稍远一些的亲族都不得上堂,他能在自居偏院中得赐一桌酒席,已属难得礼遇了。
济天下的手已放在门板上,忽然抬头看了看天,天早已黑了,密密的坠满铅云,让人心里又堵又寒,一阵冷风忽地吹來,济天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禁骂道:“这贼老天,白天还是好好的,怎地这会就是这么重的云了,看这样子,还有数日大雪好下!”
年节时分的洛阳是极寒的,济天下又有了些年纪,火力不如那些年轻人來得精壮,一阵寒风袭來,登时就打了个寒战,此时院门内透出的柔和灯光与若有若无的饭菜香气便是十分诱惑了。
济天下便入院,登堂,入室,不出所料,卧房中已布置好了一席精致家宴,环儿已铺好了床帐,正将一个热热的铜炭炉塞进被窝里,要为济天下暖被,当然,若大一张床区区一个炭炉怎够,还要环儿那丰腴身躯才暖得起來。
如此暖意融融、春色荡荡情景入眼,济天下却如泥塑木雕般立着,一时说不出话來,只顾呆呆地看着主座上端坐着的一个淡淡身影,那正是纪若尘。
此际纪若尘已睁开双眼,望着一桌饭菜,若有所思,他坐处距离环儿不过一尺,环儿却全无所觉,她听得门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