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敛财作甚?这便引人遐想了……
“你证据呢?”陆九霄指腹摁住杯盏边沿。
“没有,在查。”末了,他道:“锦州地生,上下皆要打点。”
言下之意,缺银子。
陆九霄一句“你没证据你跟老子这掰扯半天”下意识便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虽然不愿承认,可他不得不认,贺凛说的每一句,他都信。
但显然,贺凛查李家不是一日两日。他连谢家与李家这般隐秘的姻亲关系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你查李家作甚?别告诉我你闲得慌。”
就像陆九霄了解贺凛一样,贺凛亦是了解他。
他知晓,以陆九霄的性子,你不吐点真的,他是不可能安分借出这笔银子的。
贺凛放下杯盏,“你还记得韩余吗。”
几乎是“轰”地一声,“韩余”二字如雷贯耳,炸得陆九霄一个措手不及。
他怎么会不记得?
就是那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称贺忱亲手谎写军报的韩副尉。
就是那个被他绑了,险些屈打成招,却在他被陆行禁闭期间人间蒸发的韩副尉。
贺凛继续道:“当年,我亲眼瞧见他进了李家后门,若我没料错,他应是李国公的人。”
言下之意,他是因此事才查的李家。
“噔”一声,陆九霄手中的杯盏重重搁在桌几上,他背脊挺直,眉眼隐隐蕴着怒气,道:“那你当年装什么哑巴?”
“我就是说了又如何,无凭无据,有人信吗?陆九霄,当年有人信你吗?圣上信吗?”
四目相瞪,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