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届莽夫,能懂甚?真查起来,无非揪几个疏漏好回京复命,顶多治个疏漏之罪,嘴上责贬几句罢了。我们锦州的同僚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家互相兜着,难不成还能漏油不成?”
众人连连点头,“是是,大人说得是。”
时辰一刻一刻过去,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陆九霄换了身不那么扎眼的玄色窄袖衣袍,束紧鞶带,捏了捏沈时葶的手心,“我出去一趟,云袖给你留在门外,早些歇息。”
沈时葶知晓他有公务要忙,但她一想上一回随他来锦州时遇着的那些事,便将早先在京都求来的平安符塞进他的鞶带中,抿抿唇道:“那你夜里当心。”
陆九霄回应了她一声。
半个时辰后,陆九霄在锦州西市绕了一圈,买了一堆女人家用的胭脂、香粉和首饰,最后进到一家酒楼,要了一份甜豆花。
最后他上到二楼雅间,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早早候于此,正是陆九霄名下一座庄子的老管事。
他忙起身上前,“小的见过主子。”
陆九霄撩开衣袍落座,“说罢。”
“誒。”他忙跪坐下道:“小的与各路做生意,也与锦州城内不少官僚有过私下买卖,据小的了解,多是贩卖私盐的勾当,但要说城内近来发生的怪事,还真有一桩。”
陆九霄掀眸看他。
老管事将腰躬得更低些:“近半年来,城内接连有幼童失踪,多是女童,七至十岁不等,不过因多是农户家的女童,报案的人不多。”
陆九霄挑了下眼,“与锦州官僚有关?”
“小的没凭没据不敢妄言。”
陆九霄思忖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