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进他在甘水胡同的小院,就见两大两小四个人正坐在炕上剥花生。
这场景似曾相识。
“奶,我爷呢?”
老太太抬头看到是自己乖孙下班回来了,她咧着嘴笑道:“你爷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
平日里老爷子喜欢出去溜达,要问老头去哪了,别问,问就是去找别的老头下棋去了,也不知道那群老头为啥这么抗冻,大冬天的也喜欢聚堆一起玩。
不过这会儿都到下班的点了,老爷子应该早就回来了。
听到自己爷爷去买东西了,张物石才放下了心,这大冷天的,天黑的也早,要是老爷子还在外面溜达着玩,他得赶紧去找人。
老小孩老小孩,别玩开心了摸黑回家,再给冻感冒了。
“奶,这会儿天黑了,你们就别剥花生了,糟蹋眼。”
老太太也听劝,放下手里的活计说道:“行,那咱们歇歇,一会儿就做饭。”
张物石看了一眼炕上放着的小筐子,他伸手从里面抓了一把剥好的花生米,开始嚼嚼嚼。
这花生米还挺香的。
不管放在哪个年月,这玩意都是好东西,水煮、油炸、生吃、带壳烘熟,各种做法做出来,它都很好吃。
要问他们家在四九城里待着,这炕上的花生是哪儿来的?
当然是张物石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去老乡家花钱收的。
他是赶在政策没颁布下来之前,趁今年秋收的时候,去乡下提前收了一些,等以后啊,你想买他想卖,那都不方便。
得用一个词替代买卖,问就是:调剂。
吃完手中的花生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