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帝不知。他只知若是白袍胜出,他们还没跑出观音山的话,那么下场依旧是必死无疑。
万幸的是,两人冲下画眉峰之后,那一抹恐怖的白影仍然没有追来,这让两人都稍稍的松了口气。
不过依然不敢有半点的大意,直到御剑飞出千里之外,已经彻底远离观音山之后,陈白帝和谢石叽才彻底放下心来,总算是逃过一劫。
躺在一座荒山下的草地上,陈白帝忍不住恨恨骂道:“这老妖婆太不讲理了,老子又没招惹她,凭什么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
谢石叽忍不住笑道:“主人,您一路杀过去,不但杀了两位玲珑洞天的长老,还废掉了大长老,这在观音座开宗立派到现在,还是从未有过之事,太上师祖不怒才怪。”
虽已脱离观音座,但谢石叽对观音座诸人还是保留了一份应有的尊重,倒不敢像陈白帝那般言语无礼。
“这倒也是,不过还是杀的少了,当初答应过她,要踏平整座玲珑洞天的。”
陈白帝点了点头,眼中再次浮现出一丝阴霾之色。
谢石叽默然。
她知道陈白帝现在内心充满着愤怒和委屈,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走,回北唐大营!等老子杀了燕王再踏平稷穗学宫,就不信那小娘还能如此绝情!”
休息一番,待体内气机已经慢慢平稳之后,陈白帝起身御剑。
依旧意气风发。
对于一位在市井勾栏最底层厮混了十六年,同时每夜还要忍受蛰龙刺目之痛的孤苦少年来说。
些许小事。
风淡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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