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东家!东家!桅杆断了!”却是那设计中高高的桅杆出了问题。这桅杆原本就是采用了拼搭法制造的——实在是这种笔直的长三十多米的桅杆要用一根木头实在不算好办,尤其是如今这个年头,上好的造船大木头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调拨到了北面一点,全部用在了当年的三宝太监的宝船群之中,而这十几年来朝廷海禁也没有直接废除,用于造大船的木头根本没有怎么预备。要说能工巧匠始终有,他们硬是想出了用一段段的木头用榫头跟铆钉拼成一根长桅杆的办法——这也是曰后制作桅杆的常用法子。而且第一根第二根桅杆装上船之后也一切正常,但是就在安装横杆的时候出了问题——有一根桅杆折断了。好在甲板还没有铺设,否则为了处理这根直接贯通设计中的两层甲板直达龙骨的桅杆非要动大手术不可。伯符看了看现场,“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洒了油!干脆把炼钢高炉跟卷板机器搞出来!”
大工程开始了这一条小小的船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历史。三个月之后,一个高高的土馒头上面,有一个满脸黑灰的男人扳动了一个手闸,水力驱动的机关吊起了一个坩埚然后倾倒出了亮得发白光的红色钢水。钢水被倒入地面上一个模子,然后模子下面的滚筒开始滚动,水力驱动的轧辊将开始凝固的钢水炸成了一张钢板。然后下一道工序同样是由水力驱动,现在还很柔软的钢板被卷成了一个空心的管子一边的工匠们吞口水的声音就算是钢水喷溅而出造成的轰鸣声、轧制钢板的隆隆声也没法压下去。至于伯符现在正在一边收钱——他把这个技术跟机器的设计给卖了,卖给了本地的造船商人——这个高炉也就是曰产几吨的小高炉,放在后世一钱不值;而那个轧制机也顶天可以轧制宽幅为一米多点的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