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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底下一直往上吹着寒冷的罡风,呜呜作响,但是很明显的,河流并不在这下面……深渊里面,另有动静……
他缓步走到屋前,以瞎子的耳力而言,他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清楚,屋里无论是谁,应该都不知道他来了。
隔着腐朽的木板,他能听见屋里两个人的唿吸声,两个人都很紧张,唿吸急促,但仔细一听便知道,这是“有所准备”的那咱紧张,而决不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紧张。
黎国射艺时,有苏早已领教了黎国人的“准备”。这几个月来,每一次闭上眼睛,都能巨细靡遗地回忆起当时的一切,越回忆,越清晰。
黎国人行事,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绝无意外,即使有意外,那也是计划之中的意外,而其计划总是像他们制造的精致赤金器皿一样,堪称完美。
所以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不过是黎国人的另一个计划。
他不在呙葛真备面前点破,因为他更清楚,对方一定会用尽所有花样,直到自己形单影只地走进这间屋子。
不要紧。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伸出木杖,搭在门上,那扇腐朽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屋里两个人的唿吸顿时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重新唿吸起来,但明显的,一个紧张的急促,另一个却越来越缓,越来越深地唿吸,即使站在门外,也能感觉到他高涨的气焰。
有苏更有何惧?一步踏进门内,木杖用力在地下一顿,声音十分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