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独再次发出一声长啸,潘颖身子猛一震,跟着脸孔骤然松弛,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却又浑身一抽搐,腮帮子一鼓,弯下腰‘哇哇’吐了起来。
这一次,她吐出的却是一大滩黑绿色腥臭无比的粘液。
等她吐的两眼翻白,只剩下酸水,老独才蹒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她,喘着粗气对我和孙禄说:
“过来帮忙,把她头顶的符毛拔下来!”
符毛!
我猛一激灵,赶忙跑上前,一手扶住潘颖,一手在她头顶找寻。
挠开大背头,果然就见她的顶门心,有一小撮黄色的粗硬毛发。
我咬牙将这撮黄毛拔掉,潘颖立马身子一软,瘫进我怀里。
我把她扶进椅子里,将黄毛放在桌上,拿起扫把簸箕打扫。
清扫完秽物,潘颖也缓过来大半。
“妈呀,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潘颖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哭丧着脸看着老独:“叔,到底是啥情况啊?”
老独眼中精光不再,又变得昏黄浑浊,歪在椅子里,疲惫的说:“你这是撞了仙,被变成伥鬼了。”
“鬼……”潘颖差点又哭出来,“我又没死,怎么会变鬼……”
见老独累得说话都困难,我忙让他先歇会儿,回过头对潘颖说:“你不用怕,伥鬼是被控制的人,不是真的鬼。再说,独叔已经帮你除了根了。你没事了。”
“被控制?被谁控制?伥鬼又是啥玩意儿?”潘颖瞪大眼睛问。
我是真服了她这刚好了伤疤,回头就不知道疼的劲头了。
“听说过为虎作伥这个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