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崇拜与敬爱,便随着役都的清风暖阳,一并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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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霄屈膝坐在殿外的长阶上,紧紧抿着唇角,身上的衣袍已是血迹斑斑。
豆大的雨点砸在男人的额角,顺着俊挺的鼻梁滚落而下。
贺凛瞧了眼静谧无声的乾清宫,又偏头睨了眼陆九霄,他道:“你若是难受——”
“你才难受,你浑身上下都难受。”陆九霄口吻很是恶劣。
贺凛:“……”
他真是多余搭理他。
不几时,二人纷纷起身上马出了宫门。贺府与侯府是同一路,他二人却默契地在宫门停了下来。
“我往东边走。”
“我往西边走。”
二人几乎同时出声,话落俱是顿了一下,谁也没问谁缘由,纷纷掉头而行。
雨势渐小,地上积水颇深,马蹄踏过之处皆溅起一道到水花。
晷安山上,寒气逼人。
陆九霄屈膝坐在石碑前,提壶斟了杯酒,他用掌心擦去碑上的灰尘,月色之下的眼尾微微泛红,他近乎呢喃地道了句,“哥,他死了。”
贺凛顿了一下,侧身隐匿在松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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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一刻,天尚灰暗,陈暮叩了薛家的大门,将那封陈年旧信亲手交给薛宁。
二十二岁的薛宁,一身品竹色长裙,搭了件雪白短绒上衣,褪去了年幼时的几分俏皮劲,显得十分端庄素雅。
陈暮双手递上信封,“薛姑娘,这是五年前大公子要给您的,尚未有人拆过。”
薛宁怔住。
小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