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光禄大夫贺清荣身上。”
“贺清荣本就是江南人士,他们就借此,希望将贺清荣调出京师。今日上朝,讨论的就是这件事。”
宋王沉声道,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从江南兴修水利,到将贺清荣调出京师,这些人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就算是宋王也没想到这些人是如此思虑之深,谋划之远。
“江南兴修水利,开凿河渠,任何一个官员应该都可以担任吧,就算贺清荣本身就是江南人士,也不见得就一定要派他出京主持。”
王冲正襟危坐,一脸正色道。
“正常情况当然不用,所以他们派了一些人,让贺清荣的乡人出面,请求贺清荣荣归故里,主持整个水利工程,甚至帮他把记诵的碑文都准备好了。贺氏本来就是江南的大族,请愿的人不在少数,齐王那边正在拿捏这件事情,让贺清荣离开。”
“这种事情虽然和贬谪不同,依然可以调回京师,但是水利兴修,耗时良久,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朝廷大局已定,恐怕什么都已经晚了。”
宋王脸色凝重道。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阴谋算计,远比想像中的还要复杂,即便是宋王这样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也不敢肯定,不会着了别人的道。
“即便是乡党请愿,贺清荣也一样是可以拒绝的。社稷为重,乡党之情也不可能凌驾于江山社稷之上。”
王冲沉声道。
“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这样,贺清荣确实可以拒绝。但是乡党请愿加上贺清荣的母亲重病,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宋王道,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