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笑容,“你保得住我家人?别逗了……你以为你是谁?”在他看来,自己家人是必死无疑的,刘家在戎州不算大家族,总共不过两千多人,其中多半还是远亲,那些人是在他有所成就之后,从四面八方投奔过来的。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能彻底放下家人,只不过到了他这个地位,很多东西看得太明白了。家人当着自己的面被杀,无非是提前死亡而已。就算他们不是这会儿死,等他死后,家人依旧逃不脱这一劫。至于说坐看家人的死亡,这个心理承受能力,他是有的——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别,他又何必惺惺作态,平白被人看了笑话去?然而,当他知道梁州的事也发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沉:梁州那位,知道得比他还多。事实上,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些侥幸——若是我的配合,能换来家人的平安,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这个时候,有人说可以保住他家人,刘通判心头坚固的壁垒,终于裂开了一条缝。见到他终于出声,朝安局的这位微微一笑,“保住你家人其实不难,你全部说出来的话,无非是男人流放,女人入教坊司。”凭良心说,不是所有的反贼,一定都会被族诛的,有些情节轻微或者检举他人的,如此处理也是正常——很多犯了大错的官员,都是如此处理的。刘通判的本职,是负责为知府拾遗补缺,当然知道这规矩,闻言他冷冷一笑,“涉及排帮,男人只是流放吗?别开玩笑了。”他不是很在乎女眷,事实上,中土国就是男权社会,虽然女人的地位也不算低,但是涉及到家族血脉传承的话,女人还真不算什么。女眷入了教坊司,固然是耻辱,但是存在赎身的可能性,然而,就算她们能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可能姓刘,这有什么意义?说来说去,男丁能活下来,能将血脉流传下去,才是有意义的。可是,这依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