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达施拉姆楼的时候,亚力汉德罗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规规矩矩地跟凯丝握了握手。“这是兄弟会的礼数。”琳恩说,“他们全都是这样的。”汉德罗参加了东校区的一个兄弟会,她说那个兄弟会叫农庄。“千真万确,就叫这个名字。” 农庄的成员大多是来自其他州的农科专业学生。汉德罗的家乡在斯科茨布拉夫,那里实际上近乎属于怀俄明州。“我压根不知道那儿还有墨西哥人。”琳恩说,“可他却宣称那里有个很大的墨西哥移民社区。” 汉德罗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很高兴终于认识你了,凯丝。琳恩无时无刻不在说你的事。每当你贴出西蒙·斯诺的小说时,她就不许我跟她说话了,一直到她读完为止。”他看上去跟琳恩的多数男朋友都很像。短发,干净,一副橄榄球运动员的身板。可是在凯丝的记忆中,琳恩从来没像看亚力汉德罗这样看过那些男朋友中的任何一个。这一次好像是她被收服了。 晚上十点利瓦伊才从阿诺德回来。 凯丝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睡衣。她觉得这个周末根本就不是两天,而是像两年那么长。她似乎听见利瓦伊在说,新生一月,老生半年。 他打电话跟她说自己回来了。知道他俩身处同一个城市,反而让凯丝对他的思念之情突然爆发起来。在她的胃里。为什么人们没完没了说的都是心呢?利瓦伊带给凯丝的所有感受几乎都发生在她胃里。 “我能顺路过来一下吗?”他问道,仿佛很想来的样子,“跟你说声晚安?” “芮根在。”凯丝说,“她正在洗澡。我想她要睡觉了。” “那你能下来吗?” “下来去哪儿?”凯丝问道。 “咱们可以坐在我车里……” “外面冻死了。” “咱们可以打开暖气。” “暖气坏了。” 他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