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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地滑开,廊下的灯火照射进来,光影在墙上跳动着。城宰策问一身朝服跪在门外,恭谨地叩首,双手着地,膝行进屋。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屋里又重新陷入黑暗。
黎侯翻身坐起,却不下榻,只随手拖过鹿皮坎肩披在肩上,盘腿坐在榻中。
策问跪行到他榻前,从小几上的壶中倒了满满一爵凉水,双手捧给黎侯,自己又恭谨地退到一旁。
“找你来,有个事儿,”黎侯喝了一口水,嫌冷,顺手丢掉,爵落在地下发出一声闷响,“这事儿急,今天就得办。”
黎侯的声音,又闷又哑,不太像平日里的语气。
策问微微欠身,道:“老臣请主君示下。”
“先君去世两年多了,寡人心中忧伤,一直没有行大射之礼,这样下去,不好,不合古道。”
他顿了一下,看看策问,继道:“听说,去年执政殿下已经有明令,各国要时时行射礼,以备朝廷不时之需——有这个事么?”
“有的。”策问道,“大周五服之内,侯、伯之国,每年春秋乡射,自去年起,以为常令。不过因为我国新丧未满三年,济北方伯大人有令,念在——”
“所以我打算明年正月十五日,在此城中举行大射礼,召集全国的卿士参加。”黎侯不紧不慢地打断他,道,“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