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
大清早把人紧急传唤过来,就是问这个事?策问心里盘算着,嘴上却道:“主君容禀:今日已是癸月二十,离正月十五日只有半个月,眼下正是过年时节,卿、大夫、士都已回家,住在城内的不到三分之一,如此仓促,臣恐怕……”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连夜唤你来,要预作打算。”黑暗中,黎侯似乎笑了笑,突然长身而起。
“这次大射礼,与往日不同。寡人要你召集全国所有的卿、大夫、士,甚至是乡野之人,只要能射能御的,都要召集起来。寡人……寡人要打开北仓,拿出两千石粮资,作为此次大射礼的奖赏,无论是谁,只要得上、中、下三品者,皆有重赏。你听明白了吗?”
“老臣不明白……”
“你不会不明白。”黎侯抬头望望越来越亮的天井,终于迈步下榻,慢慢地走在又硬又冷的地板上,一面走一面冷冷地道,“济北这块地方,没有人有你聪明……如果你不聪明,又怎么会从一个小小的书吏,成为济北第一的城宰?”
他走到策问身前,站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词。策问心中越来越紧,却不敢开口说话。
终于,黎侯声音喑哑地开了口。
“将作少监……昨夜在寡人的门外守了一夜。他已经探得清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