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血迹。“当时我们就差一点,乔治。”另一次伊森说。他身体越发差了,一天更比一天羸弱。“圣器近在咫尺,就像你我现在的距离那么近。差点就拿到它了。”“你尽力了。”“那就是我尽的力还不够,乔治,行动终究失败了。我组织了一次失败的行动。”“有些事不是你能掌控的。”“我辜负了‘幽灵’。”“他自己也犯了错。这一点他接不接受我不知道;他的错误是否部分导致了行动失败,我也说不上来。但失败既成事实,如今我们就必须集中精力,重整旗鼓。”伊森转过头,望向乔治,而乔治除了硬着头皮不让自己再退缩,什么都做不了。诚然,伊森作为刺客的成就永远不会如阿泰尔、埃齐奥或爱德华·肯威那样代代传唱,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兄弟会的荣耀,哪怕他低落沮丧,也散发着生存的渴望。在伊森身上,你永远能感到一颗自我交战的心,拉扯着他一会儿朝这、一会儿朝那,但始终向前求索,永不止歇。然而,他曾经生机勃勃的亮泽肌肤,如今苍白枯槁,曾经热烈灼灼的明净双眼,如今无神凹陷。伊森不再求索生命;他漫漫跋涉,一路走向死亡。第一步,他遭受了流感侵袭;之后流感看似痊愈,但胸痛和持续的干咳随即驾到。当他开始咳血,医生被请上门,诊断出了胸膜炎。本杰明·富兰克林死于胸膜炎,医生不动声色道,威廉·华兹华斯也是。话虽如此,这病本质上是胸腔感染,医生安抚家人。只要病人静养,炎症完全可能自行消除。太多罹患过胸膜炎的人最终康复如初。只是不包括本杰明·富兰克林和威廉·华兹华斯而已,就他们没挺过去。结果,也没能包括刺客伊森·弗莱。日复一日,胸膜炎在他皮肤上写下它的判决,每新添一笔都更加浓重;他的咳嗽声,是从胸腔深处涌起的吱嘎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