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肺部已不再正常运作,旁人都不忍卒听。那声音响彻整栋房子。伊森搬到了顶楼住——“我是病了,但我绝不做双胞胎的累赘。”他如是说——咳声却穿透楼梯向下传去。楼下的房间里,双胞胎闻声忧心忡忡,两人紧咬嘴唇,视线低垂,偶尔抬头对瞥一眼,借此相互打气。很大程度上,观察孩子们的反应,就能整理出一则父亲每况愈下的可怕故事:起初见他病倒,他们只是翻翻白眼,仿佛他故意夸大病痛,只为享受鞍前马后的服侍;然后是一系列无声交流,越来越焦虑,因为那时已经再明显不过,他的病不是几天甚至几个礼拜能康复得了的。之后有段时间,咳嗽声一响,两人便浑身一颤,眼中盈满泪水;到最后,他们的表情仿佛在祈祷一切快点结束,这样父亲就不必再遭罪了。
他限制两人来卧室探视的次数。固然孩子们甘愿日夜守候床前,就像他曾寸步不离地坐在爱妻塞西莉身边。或许正是因为那段经历,才令他深信一个人不该在深爱之人的病榻旁度日。只不过有时,如果他感觉够好,他会召唤他们来房间,叫他们收起脸上的愁容(他他妈还没死呢),指挥他们如何带领新的先锋部队,抵抗圣殿骑士。他告诉两人,自己已经写信给委员会请求行动许可,征询双胞胎开展任务的具体时间。伊森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知道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他像一名摆布棋子的选手,无法亲自坐镇指挥最后一击,只求将整个局设好。这也许就是他补救的方式。让他恼火的是,委员会拒绝给予他祝福;实际上,委员会拒绝对伦敦的形势做出任何决断,除非他们获取新的消息,能证明采取行动是值得的。僵局。这天晚上,乔治前来探望。他们如常交谈了一会儿,随后乔治在温暖惬意的顶楼房间内沉沉睡去。倏